天正好惊蛰,下起了小雨。韦黯站在高大的合肥城城头,眺望着远方的河道。
这条河就是淝水的分支,而淝水的分叉点起源于将军岭,在寿阳城的旁边。
雨水打在河面上,泛起了一点点涟漪,视线外逐渐形成了一道水幕,看得韦黯心里发慌。
人算虎,虎亦算人。刘益守等人觉得合肥是插在寿阳肋下的一根钉子,而韦黯却觉得,盘踞在寿阳的刘益守麾下那百战精兵,才是悬在合肥城上的一柄利剑。
宝剑一出,就要杀人见血!
三十年前,他的父亲韦老虎韦睿,就是在合肥城外的淝水两岸筑起堰(不是拦水筑坝),把水位推高,让大船可以从淝水直接攻到合肥城下。
如今,似乎刘益守也很方便玩这么一出,毕竟,他就在寿阳,比当初的韦睿要方便多了。一天不弄明白刘益守的心思,韦黯就一天食不甘味,总感觉某天就有大船攻到合肥城下了。
“叔父,有信使从寿阳来,见还是不见呢?”
韦正之子韦昂,走过来小声在韦黯耳边问道,他特意避开了韦粲。
“莫要声张,引使者到我宅院。”
韦黯沉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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